人物:楊芳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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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生卒】:1746—1809 【介紹】: 清江蘇陽湖人,字君直,一字稚存,號北江。乾隆五十五年進士。授編修。嘉慶四年,上書軍機王大臣言事,極論時弊。免死戍伊犁。次年,詔以“罪亮吉后,言事者日少”,釋還。自號更生居士,居家十年而卒。少時詩與黃景仁齊名,交誼亦篤,時號洪黃。景仁家貧,客死汾州,亮吉親赴山西,為經(jīng)紀喪事。文工駢體,與孔廣森并肩。學術長于輿地,而論人口增加過速之害,實為近代人口學說之先驅。有《春秋左傳詁》、《卷施閣集》、《更生齋集》等。
晚晴簃詩匯·卷一○八
洪亮吉,原名禮吉,字稚存,號北江,陽湖人。乾隆庚戌一甲二名進士,授編修。有《卷葹閣》、《附鮚軒》、《更生齋》等集。
詞學圖錄
洪亮吉(1746-1809) 字稚存,號北江,晚號更生居士,初名蓮,字華峰,中更名禮吉,字君直。江蘇陽湖(今常州)人。乾隆五十五年(1790)進士。授編修,督貴州學政。嘉慶四年(1799)上書陳時政之弊,觸仁宗,流放伊犁。次年赦歸。主洋川、梅花書院講席。為乾嘉學派著名學者,著述甚富。兼工辭章,詩與黃景仁、孫星衍號"洪黃"或"洪孫"。駢文為一時翹楚,具兼人之勇,有萬殊之體,與胡天游、袁枚并稱三大家。詞清疏俊爽,自具面貌。有《洪北江詩文集》、《更生齋詩馀》。
維基
洪亮吉(1746年10月17日—1809年6月24日),字君直,一字稚存,號北江,晚號更生,祖籍安徽省徽州府歙縣,寄籍江蘇省常州府陽湖縣。乾隆五十五年(1790年)庚戌恩科榜眼。清代乾隆、嘉慶年間學者、文學家,曾發(fā)表人口學說。洪亮吉原名蓮,字華峰。乾隆三十七年改名禮吉,乾隆四十六年參加禮部會試春闈時,改名為亮吉。因祖父洪寀入贅而寄籍江蘇省常州府陽湖縣。洪亮吉六歲父親洪翹去世,家貧,寡母蔣氏攜洪亮吉和弟弟洪靄吉,以及三個女兒投靠娘家。洪亮吉刻苦讀書,身材高大,喜歡穿紅色衣服。洪亮吉一直住在蔣家,設塾任教。乾隆三十三年(1768)與大舅蔣樹誠之女結婚。洪亮吉以詞章考據(jù)聞名,尤其擅長輿地。與詩人黃景仁、學者孫星衍友善,并得袁枚、蔣士銓的賞識。工駢文,與汪中并稱。乾隆三十四年(1769)洪亮吉中秀才。乾隆三十五年和乾隆三十六年兩次參加江南鄉(xiāng)試,均未中。于是與好友黃景仁同往安徽太平府,作安徽學政朱筠的幕府校文。乾隆四十一年(1776年),洪亮吉得知母親病故,從浙江紹興趕回家中,途中大哭落入河中,幸而得救。他守喪三年,教學童為生,租住在常州白馬三司徒巷,貧困度日。乾隆四十四年(1779)夏,洪亮吉赴京,在四庫全書館參加江南進呈圖書的校對工作。第二年,洪亮吉參加順天鄉(xiāng)試,中舉人。又一年,應春闈落榜。遂前往西安,充陜西巡撫畢沅幕府,協(xié)助編寫《續(xù)資治通鑒》,并參與編撰《淳化縣志》、《長武縣志》、《澄城縣志》。同幕有汪中、戴震、王念孫、邵晉涵。后來在河南作幕府,??瘯?,編寫《固始縣志》、《登封縣志》、《懷慶縣志》。1783年,黃景仁在山西運城病重,托付身后事給洪亮吉。洪亮吉從陜西七百里奔喪,千里扶柩回鄉(xiāng)安葬。
卷施閣詩·序
學使北江先生少孤,其克自樹立,及學之有成,實稟賢母蔣太夫人之教,故其編詩也,以及侍太夫人所作者為《附鮚軒集》八卷。《漢書?地理志》會稽鄞縣有鮚?亭。《南越志》:「巢鮚,長寸馀,大者長二三寸,腹中有蟹子如榆莢,合體共生,俱為鮚取食?!构薄督x》所謂「璅蛣腹蟹」是也。先生十歲始就外傅,二十即出授徒,負米所至,皆不越五百里外,一歲必兩歸,以慰太夫人,與莢蟹之早出暮入相類。及奉太夫人諱,讀禮于閭門者二年,繼又饑驅四方十年,乃獲升上第,官禁林逾一歲,即持節(jié)視學黔中。人欣先生之遇,而不知先生以祿不逮養(yǎng),每與人言之,輒泣下不止?!?a target='_blank'>爾雅》:「卷施草,拔心不死。」先生之名集蓋以此乎?《卷施集》自己亥至癸丑,已得十四卷,門下之士乞刊之于黔中。遠覽在里門日即受先生之知,今又從官牂柯,先生之所以待遠覽者,未嘗以屬吏視之也。今遠覽行以老乞休矣,先生門下士以遠覽知先生尚深,乞為序刊詩歲月,因即遠覽之所以知先生者序之。至詩之工拙,世之知先生者甚多,非遠覽之所敢及也。時乾隆五十九年歲在甲寅新正十日,鎮(zhèn)遠縣知縣、署黎平府下江通判河南張遠覽謹序。
更生齋詩續(xù)集·序
我朝二百年來,東南壇坫莫盛于毗陵,而尤以乾隆、嘉慶之際為最著。
小倉山房詩所謂「常州星象聚文昌,洪顧孫楊各擅場」者,想見名流輩興,動人歆慕。
洪即稚存先生,顧、孫、楊則立方、伯??、西河、蓉裳諸先生也。
蓀弱冠出游,從諸先生后,咸奉手有所受。
獨稚存先生先以侍直內(nèi)廷,繼復遠戍塞外,迨賜環(huán)南歸,始獲一識荊州。
自是歲必游浙,輒相聚于湖山佳處。
猶憶戊辰四月,梅雨浹旬,西湖漲溢,白蘇堤半在水中。
蓉裳先生方主詁經(jīng)精舍講席,令子伯夔隨侍,適先生來游,遂下楊于此。
蓀于大水中棹小舟赴蓉裳先生之約,喜遇先生,作竟日譚宴。
吳江郭頻迦亦在坐,先生諄諄相訂次年同游諸暨之五泄山,頻迦以無濟勝之具辭,詰朝各匆匆別去。
逾年,先生遽歸道山,五泄之游竟不果。
庚午,晤長君孟慈孝廉,知遺稿尚多,有待剞劂。
孟慈服除后,出宰楚中,未幾病歿。
諸弟俱幼,不相聞問者二十馀載。
茲遇孟慈弟子齡孝廉于倪濂舫糧儲坐中,并詩文續(xù)集未刻本俱在焉。
糧儲自幼習聞先生之言論,服膺久而弗衰,既得是稿,亟任刊行,因相與商搉讎勘,佐成其事。
凡《更生齋詩續(xù)集》十卷、《文續(xù)集》二卷,附《卷施閣外編》二卷,刻始于己酉四月,蕆工于七月。
惟先生謝世迄今四十年,遺書久庋,間有蝕缺訛錯,當時手稿或不盡存,無從以原本校對。
乃與子齡商定,凡佚脫殘損之字,胥闕疑待補,不欲憑臆增改。
至先生之詩,論者或以為好奇,不知先生詩于理則醇,于法則正,其用意造句,不肯少涉凡近,類于好奇,乃少陵「欲語羞雷同」之意,實非牛鬼蛇神詭誕不經(jīng)之奇也。
蓀十一歲時,見畢秋帆尚書所選《吳會英才集》,即喜讀先生詩,及伯??先生之峭麗古艷,蓉裳先生之纏綿跌宕,皆朝夕諷誦不去口。
今復??蔷帲@觀著述之全,可為幸矣。
道光己酉秋七月,海寧楊文蓀識。
更生齋詩續(xù)集·跋
良耀就傅之年,即聞海內(nèi)有洪稚存先生。士林仰如泰山北斗,不異唐之昌黎。竊已心向往之,私冀異日得親炙光儀為幸。時先生甫自伊犁賜環(huán)南歸,將尋山水友朋之樂。乙丑、丙寅間,訪先世父迂存公于大雷岸。世父富藏書,貯江上云林閣。先生欲有所考訂,輒登閣借閱,留宿讀書堂累日。良耀因得侍聆緒論,喜償夙愿。見先生手披口誦,或據(jù)案作書,錄新舊諸作,每旦可數(shù)十紙。惜童年不解珍弆,隨手散失,至今猶深悔之。己巳,先生歸道山。閱十馀載,而良耀從政粵西,川途隔越,僅于毗陵友人處索得先生已刻著作若干種讀之,其未刻者末由見也。友人言先生后起皆好學能文,必能守其遺書,為之欣慰。迨奉命轉漕三吳,始識哲嗣子齡孝廉,一再往還。今年春,復見于蘇臺,知前冬被郁攸之警,未刻諸稿固無恙,洵所謂鬼神呵護者耶?越翼日,遂先以《更生齋詩續(xù)集》十卷來,則大雷岸訪先世父及雨宿讀書堂之作皆在卷中。蓋先生與先世父京華舊雨,又同出大興朱文正公之門,以學問相契,誠非世俗泛交矣。顧子齡以家事拮據(jù),方奔走于外,未克亟付剞劂。良耀乃力任之,益以《更生齋文續(xù)集》《卷葹閣外集》悉??钡侵T板,然后先生之詩若文無有不刻者矣。先生詩自少壯至晚年,顜若畫一,絕無頹唐之筆,此識者所共見,無埃贅論。前集止于癸亥,今續(xù)集起甲子迄己巳,凡六年??瘸桑词銎渚壠?,并追憶隅坐隨行時所聞所見者,綴于簡末。道光己酉夏五月,望江倪良耀謹識。 謹案,《更生齋詩文集》刊至嘉慶癸亥年止,皆曾大父手自刪訂,始付剞劂。自甲子至己巳六年中,著作尚多,未經(jīng)編輯,遽歸道山。先大父曾于禮廬匯次手鈔遺文二卷詩十卷,署為《續(xù)集》,以別于前刊之書。并檢存曾大父中歲以前應世文二卷,署為《外集》,恒攜以自隨,護持惟謹。乙亥冬,之官夷陵,方謀付諸手民以綿先緒,不意半載卒官,原帙遂束置箱篋,悠忽三十馀年,浸被蠹蝕,此卷中所以存缺簡也。用勤等幼孤守困,未知遠謀,惟恪守遺編,勿敢輕出示人。道光戊申,從祖子齡先生謁倪蓮舫方伯于吳門,亟以未刻遺書為問,方伯雅重世誼,為治以闡揚為先,慨然任棗梨之費,遂出鈔本呈梓。越己酉五月蕆工,自此舉成而曾大父畢生詩文悉全刊布矣。惟當時刷印不多,流傳未廣,迨遭兵燹,鉛槧同盡。故自咸豐庚申以來,用勤奔走四方,汲汲蒐訪,洎全集已得六七,而續(xù)編迄未弋獲。復遍浼知交留意物色,無如轉輾搜尋,仍虧一簣。遂于上年夏初,先將已得印本陸續(xù)開雕,終以脫簡未完,五中負疚。即當代名流購置先集者,亦以未窺全豹為扼腕也。今春吾鄉(xiāng)吳晉壬大守自京旋里,知用勤冥搜之切,袖此編相示,據(jù)稱得之都城廠市。龍津會合,殆有數(shù)存,不禁喜躍而感涕矣。竊念《續(xù)集》之未能及時鏤板,為先大父繼志之留憾,乃時閱三十年,賴倪方伯佽助以成,又閱三十年,經(jīng)吳大守網(wǎng)羅而得,必待甲子一周,方合完璧。名山之業(yè),藉手維持,從慰九原未竟之志,全千秋世守之書,吾子姓宜何如感激耶!方伯從孫豹岑太守知是舉也,復寄助刊貲,以要其成,敦尚風義,輝映后先,因書緣起于簡末,以志拳拳。但《卷施閣外集》二卷尚未覓得,海內(nèi)學士文人如有藏本郵寄補刊,則尤禱祀以祈之者矣。光緒四年,歲次戊寅仲秋既望,曾孫用勤校竟謹識。
擬兩晉南北史樂府·序
余童時從黃石緘先生游。先生素邃史學,平居為說典午南北之際事極詳,余聽之靡靡忘倦。每日夕自塾中歸,粗憶其節(jié)略,為諸姊弟言之,太夫人顧而色喜。忽忽十數(shù)載,余童而冠,而先生則已休神家巷矣。頃歲以來,粗知讀史,又以不獲從先生游,得悉其緒論為恨。今秋文戰(zhàn)報罷,因取兩晉南北史事雜書之,為擬古樂府百二十首,非敢計工拙,亦以志童時結習未盡。而所聞于先生者,雖忘失殆半,輒棖觸于燈昏雨黑時也。抑余聞先生言,西涯、西堂皆以樂府名家,然西涯上下千百年而篇什較少,西堂則珊瑚木難與牛溲馬勃并列,有陸平原多才之嘆,則先生雖伏膺二公之樂府,而尚不能無遺議也。因先生言,益增今日之愧。乾隆三十五年長至后二日,稚存洪禮吉自序。
擬兩晉南北史樂府·跋
小年欲?,堪逞志者墨兵;大雅相歡,乍移情兮樂部。擅三長而搦管,原四始以審音。聲與政通,辭緣情綺。論詩每稱為史,詠史那得廢詩。振古如斯,當今無輩耳。洪君對巖,才不患多,書能求間,以譚天之口,成擲地之聲。謂夫兩介山河,六朝金粉。天醉投壺之酒,感此茫茫;人迷夾岸之花,憐其擾擾。龍爭入好奇之局,鵲起高斗靡之文。試將翠管填詞,難盡摸魚戀蝶;若命紅牙按曲,何妨換羽移宮。爰變新聲,獨彈古調。事或未經(jīng)人道,言無不獲我心。晉啟化龍,陳亡擒虎,三百年王氣將終;甥承冒頓,舅代宇文,十六國人情可見。易淫哇而高如白雪,裁穢史則穆若清風。蓋筆有鹿盧,胸無芥蒂矣。若夫呼豨飲馬,陳陳已苦于相因;鹽州石壕,戛戛更難其獨造。何似取千秋金鑒,為兩部鼓吹。登傀儡于場中,追魂而攝魄;寄陽秋于皮里,怵目以劌心??h門且不易千金,畫壁豈徒驚一絕。此日博聞強識,官可秘書;異時按部就班,郎宜協(xié)律。走也不知許事,欲喚奈何。樂認鈞天,編疑艷異。彼羌無故實,等閒當剩馥殘膏;茍別有會心,遮莫付銅喉鐵板。(屠紳撰)
唐宋小樂府·序
余年甫弱冠,在外家團瓢書屋授諸表弟經(jīng),時甫卒業(yè)《史記》《漢書》,未暇讀他史也。見案頭有新舊《唐書》《五代史》《宋史》,暇即取閱之,日二卷為率。太宜人時依外王母龔太君以居,太君年耄,喜說稗官及歷史諸故事。余出塾后,即以日所閱者抑揚其說,為太君言之。太君及太宜人喜,輒為進一餐。樓前有老杏一株,枝葉森茂,五六月間,輒坐樹下陳說。既畢事,因以己意制《唐宋小樂府》百篇,太君尚袖范祖禹《唐鑒》以賜云。
唐宋小樂府·跋
呂子曰:「樂之有情,譬若肌膚形體之性情也。」情失則蕩,音必鉅;失則隘,音必??;失則危,音必清;失則煩,音必濁。太鉅、太小、太清、太濁,則必若震霆,若聚蚊,若哀弦,若噪蜩。夫古之為樂也,有節(jié)有侈,有正有淫。陽散則定以陰,陰閉則宣以陽,陰陽滯則為淫為侈,陰陽調則為節(jié)為正。其所以為淫為侈者,情之失也;其所以為節(jié)為正者,情之得也。夫上古之樂,情至而樂興;中古之樂,樂成而情生。是故笙簧琴瑟,樂之器也,詞章譜曲,樂之文也,而皆非其情也。執(zhí)笙簧琴瑟之所調,詞章譜曲之所著,而強襲焉、吻合焉,以為是樂也,是情也。人人皆樂,樂幾何不亡耶?夫漢魏晉唐之樂府,樂之糟粕也。當其時之為之,則皆有情焉。然其文止以述時事,非以敘古人也。敘古難于述時,則以古人之情未必今人之情。以情述情,無過情,無不及情,則古今又未必不相及也。何也?夫人之形骸,肥者、瘠者、高者、矮者、髯者、疾者,肌膚之白者、墨者、赭者,而皆不得以己與也,然其為情也,則必隨乎其肥瘠高矮髯疾白墨赭者,各自肖而各不相肖,故其為樂也,可觀、可興、可群、可怨,其為詞也,可曲、可直、可豐、可廉,皆適如乎其情而止。夫適如其情而止,雖古之樂府可也,況今之樂府乎?夫今之詞章譜曲,所施于笙簧琴瑟之用,而以為樂府,則樂之名存而樂之實亡矣。然而,吾不以名存實亡而樂府之者,何也?夫必漢魏之人之樂府有是題有是篇,而今之人之樂府亦因以有是題有是篇,是無情也,是無樂也。若古無是樂而今樂之,則不必笙簧琴瑟,而詞章譜曲固可以如其情而出之,譬如優(yōu)孟衣冠以為樂也。吾不謂然。陶氏之琴無弦,乃真琴聲也。夫今之樂府,鐵崖始之,茶陵繼之,悔庵又繼之。稚存洪子曰:「吾之為樂府也,祖此矣。」昨歲喜晤洪子,且喜讀洪子之樂府,將以吾之所以論樂府者質之,而未有以間也。今洪子梓其樂府,乞余之序之。余固何以序之?錄其將以告洪子者以寄,洪子以為然否耶?夫清廟之瑟,朱弦而疏越,一唱而三嘆者,有進乎音者矣。洪子年少力學而性情自得,將不徒乎樂之有節(jié)無侈、有正無淫已也,異日者且與洪子相遇于無言也。乾隆歲次辛卯夏月,松崖學弟管干珍拜跋。
冰天雪窖詞·序
主人少喜填詞,壯歲后,恐妨學,輟不復作。即偶一為之,終歲不過一二首。歲戊午,自京邸乞假回,車箱無事,輒填至數(shù)十闋。及自塞外回里,亦時時作之,遂滿一卷,名曰「冰天雪窖」,從其后言之也。少日所作,亦不忍棄,并裁作一卷附焉,《機聲燈影詞》是矣。(錄入:顧青翎)

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介紹】: 清直隸丘縣人,字松嵐。乾隆時拔貢。累官山西河東道,署布政使。工詩。有《玉磬山房詩鈔》。
晚晴簃詩匯·卷一○三
劉大觀,字松嵐,丘縣人。拔貢,歷官山西河東道署布政使。有《玉磬山房集》。
嶺外集·序
三十年前,于方坳堂齋壁,見李少鶴兄弟詩而異之。其后,得交劉子松嵐,袖所為《二客吟》者。又見李石桐重訂《主客圖》。及松嵐官沈陽,又為黃仲則刊詩集于京師。 然其所自為詩,天機清妙,寄托深遠,初不泥李氏兄弟之說。即于申轅故里,亦不專主滄溟之格調;抑且不專執(zhí)漁洋之三昧也。松嵐與予往復商略斯事,迨今又十余年矣。而其氣骨日益高,其取法亦日益上迬者。 李滄云視學陪京時,滄云方自訂詩集。予與別語:“惟勖以勤,與松嵐研求作者之意。”而前年(嘉慶十三年,戊辰,1808年),李春湖為石桐鋟續(xù)《主客詩》二卷,予亦為辨析。學唐律者,必求杜法之所以,然又深以不得與松嵐面質為憾。今松嵐自晉陽來京師,宜有以對榻暢論者。而松嵐出示此二卷,亦即日影出都門,又匆遽不得備申也。故于其《嶺外》二集,聊撮數(shù)語于簡端。他日再序其續(xù)卷,當必有更進于斯者矣! 嘉慶庚午(十五年,1810年)夏四月廿有八日北平翁方綱
留都集·序
嘉慶丁巳(二年,1797年)仲冬,余遭母憂,居京師。會漕河水溢弗克,南下遷延。至戊午(嘉慶三年,1798年)秋,食不給。是時,松嵐為寧遠州牧。遣伻來迎余,遂越禮出塞。明年(己未,嘉慶四年,1799年)秋,松嵐分俸資送余,乃得以奉母櫬歸里。 洎癸亥(嘉慶八年,1803年),松嵐遷觀察,來京止余邸舍。今年(嘉慶十五年,1810年)夏,松嵐復來京,則須鬢蒼然。距乾隆壬子(五十七年,1792年),吳門識面之初,已十有九年矣。 余與松嵐以詩合,然歷交久得,窺性情、心術之微,則實有相契于語言文字外者。留寧遠一年,寒暑昕夕,深談無間。塞外草枯,怒馬偕出,海色與山光震蕩。當其登高望遠,晞發(fā)軒眉,幾欲乘風飛去。微吾二人,孰與同茲襟抱哉?! 松嵐之詩,初切劘于李子喬。迨與中、朝魁人杰士交,意境益深闊?!读舳肌芬患逍郯蹴?,不主故常,得江山之助為多。 嘗謂余曰:“子宜為序!”嗟夫!余與世寡,諧獨松嵐。哀其窮,而知之最真?;貞浤汗?jié)窮陰,羈居守歲,張阿羅畫像于四壁,唱酬達旦,惘惘如昨日事。時松嵐尚乏嗣,其之官河東也。余送出西郊,執(zhí)手仰天曰:“他日政成,當以添丁為券。”今連舉兩雄,復何憾乎?離合不常,寸心相照,臨別黯然,不足為外人道也。 嘉慶庚午(十五年,1810年)五月朔長州吳云謹序
邗上集·序
元曩輯淮海英靈,集揚州圖經(jīng)。翻閱各家詩集,于邗上事跡特詳,未嘗不嘆!風氣、人物、園池、觴詠,每藉當時名家別集,疊見側出,掩卷凝想。如將見之,明代、國初不具論。近年,馬氏玲瓏山館材力非甚饒健也,徒以聚書好客,扶助風雅,迄今家貧書散。而故宅玲瓏一石,猶得歌于松嵐觀察詩集中,余可知矣。 觀察工詩善書,甲子(嘉慶九年,1804年)、乙丑(嘉慶十年,1805年)間,僑居揚州,勒所得詩為一卷,曰《邗上集》,體格蘊藉,如漁洋。 在揚州時,相遇之客,則有若吳榖人、胡西庚、洪稚存、方子云、王惕甫、樂蓮裳諸君子;游宴之地,則有若筱園、康山、休園、白沙、翠竹、江村各園亭;相主之人,則有若沈既堂、江子屏、楊竹廬、江文叔諸舊家。 詩之以邗上而得歟?抑邗上之得詩人也。余故幸邗上不甚陋,尚得屢見于各家之詩,甚且以此專勒集名也。 嘉慶庚午(十五年,1810年)夏月?lián)P州阮元序
鹺城集·序
河東上郡,三輔股肱;冀北雄邦,九州領脊。條山聳翠,擘華岳以西來;涑水流黃,接星源而南戒。將名飛雪,靈慶寶應之池;樓號歌薰,解慍阜財之世。緬斯地也,大有人焉。 卯金著姓,譜接堯宗,乙火騰輝;書窺天祿,彥和執(zhí)器望,特重于雕龍,公干升堂,名還齊于繡虎,始以詞壇佳士,藉甚青州。繼而,循吏長材,喧傳赤縣。掉扁舟于禹穴,馳匹馬于醫(yī)閭。餐嶺南之煙水,不少春游;眠塞北之風云,詎無秋興。 然而,少能正字,老更耽吟。三門石畔,中流砥柱,屹如五姓。湖邊一路,福星至矣。汾雨霍云之館,河聲岳色之樓。風光絡繹,句似碎金;興致淋漓,手無寸鐵。山川畫稿,先有竹于胸中;錦繡詩腸,佇生花于筆底。鶴衙放后,晝靜庭閑;雞牖談余,宵深漏永。漬麝煤而煙裊,熏鴨鼎以香霏。梁鴻大婦,調來暖胃之湯;李賀小奚,檢出嘔肝之句。兀挑燈而獨,對手勢宜敲。驀槌案以狂呼,眉棱欲舞。或觴僚佐,乃啟華筵。屐折于魏豹城旁,轄投于野狐泉里。 中秋乘月,庾亮登樓。九日臨風,孟嘉落帽。招來珠履,集上舍以三千;寫入銀毫,隸賢之人之四十。傳杯,而客皆盡醉,頹倒玉山,刻燭而詩。如不成,罰依金谷。抑或眷言,還道棖觸昔歡。二三故友,搏羽翼于鹓鴻;四五良宵,流景光于蟾兔。舟無袁,而獨泛車,類阮以頻回。楊朱欲去,歧路踟躕;李白不歸,寒樽蕭瑟。梅花春早,逢驛使兮!嶺頭香草秋零,望美人兮!天末將進鵝毛,而寄訊報擬瓊瑤。時托雁足以傳書,唾成珠玉,積有千篇,類非一體。綜其格律,要不為六朝月露之吟,譜以歲時,大約在三晉云山之地?!尔z城之集》所由名也。 仆昔膺簡命,薄事游遨。迨歲次乎丙丁,正編成于甲乙,使星甫駐,便作嵇攀;流水重歌,謬稱鐘聽,而乃住止。三年心遙兩地,豢龍有后問字,則曾識太元窺豹,何知裁緘?則時通尺素,唱陽春而和寡,萱草貽來;懷舊雨以神馳,桐花寄去。忽焉握手,彌復傾心。酒痕未散伶,輒為醉后之歌。劍氣猶勝琨,更作夜中之舞。出其手,著刪止一通,慰我腸饑,讀應萬過。 嗟乎!人非子驥,孰可問津?世無士龍,終當覆瓿。待他日雞林賈豎,定識真詩語。此閑駿市,詞人須求善本。目憑管測,真堪擲地以成聲;腕借胥抄,宜可懸金而計字。君如不信,請試質鄒魯之儒生,我尚能游期,再訪唐虞之故跡。 嘉慶庚午(十四年1810年)夏月江右陳希曾序
行腳集·序
松嵐先生風骨高奇,音情頓挫。
甫離竿牘,便愜山心。
偶脫簪纓,即尋野服。
芒履行篋,瓢堂打包。
以禪語名集,紀雅游也。
先生樹菩芻以祀軷,戴席帽而出都。
朋舊惜別,賦零雨之篇;鄉(xiāng)土系懷,按歸云之引;歷下亭高,尋名士之宴賞;斥邱地古,續(xù)童年之釣游。
招苾芻之侶,為竹筱之飲。
銷夏泛水,追涼入山。
乃逾成臬,陟伊關,訪香山之古剎,登龍門之峻巔。
繼歐公之雅游,想白傅之高躅。
勝襟拂霓,清淡干云。
詩題松關,墨灑苔壁。
茲復蠟高齒之屐,制遠游之冠。
問渡風陵,攜筇太華。
經(jīng)黃卷之坂,歷青柯之坪,攀鐵鎖之千盤,窺箭栝之百尺。
跳岑拔地,嶟嶟造霄;窅崖入云,茜茜梯翠。
帝座呼吸,罡風動搖。
衣牽藤蘿,足躡猿鳥。
可謂窮登陟之勝,極眺聽之奇。
故其為詩,緬邈幽邃,雄奇峣峭,霆奔電駴,冰懸雪跨,捫星鳥帑,拾月鯨口,銅廧鬼炊,虎獄劍餌,穿穴險(穴橘),卒造平淡。
百怪退舍,萬象呈露。
盤羊烏櫳,化為康莊。
珊瑚木難,不易菽粟。
直詞正氣,宏辯博議。
與道大適,方古無上。
非夫澡元瑩素、蕩累超神者,其孰能臻斯懿乎?
芳燦輇才寡識,末學膚受,豪楮枯腐,石墨熬燥。
旅愁羈思,損其形魄;陳編斷簡,銷其智慧。
久耽疏放,合號“懶殘”,未能追絕塵之蹤,自知無濟勝之具。
藉君奇作,滌我俗腸。
倘得兩版叢書,更愿十年面壁。
偶參梵語,且學惠遠修心,又作讕言,未免豐干饒舌。
嘉慶庚午九月既望年愚弟楊芳燦拜序
行腳集·自序
余罷官后,百體有主,笠屐遠邁。
自黃金臺下,至七十二泉;又自大梁、成皋、洛陽,回至鹺城。
擬偕妻孥,炊黃粱于破釜,與伏櫪之駑,休息骸骨矣。
因念鹺城,只尺太華。
有杖不撰山,且笑人,爰共癡奴,遙踐勝地?
聽雨于玉泉院,訪僧于云臺峰,濯頑軀于溫泉,嚼秋英于韋杜。
如不送去冠上峨峨之獬豸,焉得換來峰頭巍巍之佛髻耶?
游蹤所至,輒有題詠,命其集曰《行篋集》。
屬同年老友楊蓉裳作序,蓉裳誤聽,以篋為腳,序中不儒我而僧我,又以不得共游華山,自名“懶殘”,以作序此“豐干之饒舌”。
其文嘉矣,不忍割去。
又病其役我于比邱,非名集之初意,促蓉裳改之。
蓉裳曰:“吁!
用子之硁硁,度我之恢恢耶?
士為名累,如魚中釣。
魚爾,爾不知怒;僧爾,爾則以為怪耶?
夫僧之異于儒者,脫刺促而就逍遙也。
子之游,逍遙矣;子之詩,亦逍遙矣!
逍遙爾,故僧爾;刺促爾,乃儒爾。
安于刺促,不安于逍遙,吾將改吾之序矣!
” 我無言以對,而聽其以“腳”替“篋”焉。
懷州集·序
古之詩人,未有不達于天人之際,而能垂世,而能行遠者也。不達于天人之際,則人世一切,升沈得失,菀枯榮辱,戚欣悲喜,皆得而撓之。于是,處樂則淫,處約則困,處放廢、遷流、羈旅則郁。伊侘傺而無聊,其于詩也,非讕言即剿說耳,何以能垂世而行遠乎?若松嵐先生,可謂得為詩之本矣。 先生負俊才,而自陶冶于學。其牧遼左,觀察河東也,政聲皆卓著。以上書抗論罷官去,蕭然襆被為寓公。至懷州,見其地介太行、王屋間,山川清淑,水竹明瑟,遂賃廬舍,徙其孥居焉。間歲一,歸斥丘,省先墓。返,則居于懷所謂小瑯玕館者。左圖右史,壘石、蒔花藥以自娛。窺其意,如未嘗衣繡衣、擁麾節(jié)然者,蓋達于天人之際久矣! 先生豪于詩,居懷州所作,凡三集,概題以懷州,而督序于余。余罷官,略與先生同,意趣亦相似,是以辱忘年之契也。竊謂先生詩海內(nèi)所共賞,不待吾黨之揄揚,推論先生所以為詩之本如此。 道光紀元(1821年)夏六月既望書于華山之玉泉院歙鮑桂星
懷州集·自序
懷慶之為郡也,《禹貢》曰“覃懷”,商周曰“畿內(nèi)”,春秋曰“晉南”。其后為“三川”,為“河內(nèi)”,為“野王城”,為“王屋郡”。在金、元,為“懷州”;在明及今,為“懷慶”。 太行北峙,沁水東流,南接成星,西聯(lián)伊洛。舟車所會,人稱“陸?!薄?ぶ車槴\多如桑麻。城之內(nèi)外,芙蕖勝于黍稷,蓋得中州之正氣。而風味,則近于江南也。 觀解組后,祖籍斥邱,有屋三十余楹,田一百余畝,長兄雪浦先生居而食之。失林之鳥,無所棲托。適婦兄牧村太守握符懷慶,姑作萍梗之游,徐圖燕巢之寄,時嘉慶辛未(十六年,1811年)夏五月中旬也。 入郡十余日,得西域人買氏故宅一區(qū),在郡城西北,高臺寺下。其宅有青梧六株,瓔珞松一株,刺松一株,石榴、海棠、椿、榆、槐、柳三十余株。野鳥依人,突逢新雨,虛堂坐月,如遇夙交,不謂余生得此佳地。觀既不敢復作出山之想,閉門省咎,以讀書為事。稍暇,則疊石為山,疏畦種菜,以為娛樂。 有同年賈約園大令,來讓予曰:“無竹令人俗,君所居有花有木,有山有石,而無籜龍以搖秋風。美哉猶有憾?!庇谑?,移竹百余竿,種書室之后,額書室曰:“小瑯玕館”,是為仆得興吟詩處也。 自辛未(嘉慶十六年,1811年)迄甲戌(嘉慶十九年,1814年),得古今體若干首,名之曰《懷州集》。
娛老集·自序
自嘉慶辛未(十六年,1811年)來居懷州,迄道光丁亥(七年,1827年),越十七年,而予老矣。
一切膠膠擾擾、妄念起伏,皆以老屏絕之。
妄念銷磨,歸于閑適。
朝哦暮詠,逍遙以送日月,是此生歡娛境也。
《懷州集》三卷,始于嘉慶辛未,截自道光辛巳(元年,1821年)。
自壬午(道光二年,1822年)以后,所得詩名《娛老集》。
蓋以詩娛悅性情,而自忘其為七旬之外之老夫也。
予詩有數(shù)集,序我《嶺外集》、《漓江歸棹集》者,閣學翁覃溪先生也;序我《留都集》者,侍御、出守彰德吳玉松先生;序我《邗上集》者,粵東制府阮蕓臺先生也;《回帆集》不幾首,則無序;序我《鹺城集》者,少司空陳鐘溪先生也;序我《行篋集》者,農(nóng)部員外、同年楊蓉裳先生也;序我《懷州集》者,少司空改詹事鮑覺生先生也。
翁、陳、楊、鮑,墓草已宿。
蕓臺制府在滇南,路遙百驛。
玉松先生老于江鄉(xiāng),年八旬有一,近多不稱意事,豈復敢勞以筆墨?
而平生文字之交,深于風雅,如吳舍人蘭雪者,又牽羈人海,老病窘蹙,無興趣及于此事,故是集輒自序之。
或問:“集中有傷逝之作,不得以《娛老》概之,曷芟去?
”答曰:“生身后,圣哲隨俗了悲歡,子未讀陳簡齋詩乎?”

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生卒】:1771—1843 【介紹】: 清浙江錢塘人,原名文杰,字云伯,又字雋甫,字退庵。
嘉慶五年舉人,官江蘇江都、常熟等縣知縣。
有詩名,在京師與楊芳燦齊名,時稱“楊陳”。
有《碧城仙館詩鈔》、《頤道堂集》等。
晚晴簃詩匯·卷一一四
陳文述,原名文杰,字雋甫,號云伯,又號退庵,錢塘人。嘉慶庚申舉人,官全椒知縣。有《碧城仙館詩鈔》、《頤道堂集》、《秣陵集》、《西泠懷古集》、《仙詠》、《閨詠》、《碧城詩髓》。
詞學圖錄
陳文述(1771-1843) 字雋甫,號云伯,又號退庵。
錢塘人。
嘉慶五年(1800)舉人。
與族兄陳鴻壽號"二陳",加同里陳浦,被其師阮元目為"武林三陳"。
楊芳燦齊名,并稱"陳楊"。
有《碧城仙館詩鈔》、《頤道堂集》、《秣陵集》。
詞集《紫鸞笙譜》。

人物簡介

閨秀百家詞選·琴清閣詞
楊蕓(1778—?
),字蕊淵,清常州金匱(今無錫)人,戶部員外郎楊芳燦女,同邑景州知州秦承霈室。
幼受四聲,慧辨琴絲,妙修簫譜,詞風美流,發(fā)在片玉冠柳之間,著有《金箱薈說》,皆古今閨閣詩話。

人物簡介

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
【介紹】: 清江蘇金匱人,字伯夔。
楊芳燦子。
官薊州知州。
有《過云精舍詞》、《真松閣詩詞》。
人物簡介
楊夔生(1781-1841),字伯夔,金匱人。與錢唐袁通、袁棠交厚,嘗數(shù)主白下之隨園。時郭麟盛有詞名,夔生復從游,故作風與之相近,奉姜、張為圭臬,亦可見當時風氣也。卷中有《戀芳衾》效張小山體,蓋誤以令曲為詞矣。
真松閣詞·序
梁溪多詞人,國朝以來,嚴秋水宮允、顧梁汾舍人所著詞稿,至今膾炙人口。
劉芙初太史晚出,受業(yè)于楊蓉裳先生之門,得其傳衣,名噪藝苑。
伯夔刺史為先生冢嗣,早歲敦敏嗜學,青緗劬好,含咀道腴。
平生富著述,尤工倚聲,守其家缽,更陶冶于唐宋諸名家,而擷其精華,攄以妙筆,江南北一時稱宗匠焉。
顧以文憎命達,連不得志于有司。
歲己卯,以縣丞簡發(fā)來直,始宣力于河防,旋補雄縣丞,調蠡邑,擢固安令,薦升蘇州牧。
嗚琴退食之暇,乃編錄《真松閣詞》如干卷,先以授梓,郵筒寄示,屬弁一言。
余竊謂北宋詞人,不襲南唐之貌,而或失之過剛;南宋則力矯剛勁險率之弊,而常流于纖膩,過猶不及。
君子疑之。
真松閣詞》六卷,譬之于文,殆合江、鮑、徐、庾為一爐之冶,古艷以樹骨,悱惻以寓情,醲郁以鑄詞,抑揚感慨以寄意,掩群雅而成專家,傳世行遠,又奚疑哉。
伯夔詩、古文俱有專集,他日手自纂訂,匯付剞劂,與先世《芙蓉山館全集》同播詞壇,并垂不朽,斯尤余之所厚望者耳。
道光甲午季春既望,石門弟方廷瑚拜敘。

人物簡介

詞學圖錄
畢倚虹(1892-1926) 名振達,以字行,別署幾庵、清波、春明逐客、婆婆生等。
齋名“天貺樓”。
江蘇儀征人。
夫人楊芬若系楊圻之女。
民國三年輯《銷魂詞》,自題記云:“辛亥秋末,避地滬上,樓居近鄉(xiāng),門鮮人跡,燒燭夜坐,意殊寂然。
展讀南陵徐積余(乃昌)丈所刊有清一代閨秀詞鈔,每至詞意凄惋,幾為腸斷,往復欷歔,不忍掩卷。
暇嘗摘錄諸家詞中之芳馨悱惻,哀感頑艷者,寫成卷帙,以供吟諷。
類多傷春怨別之辭。
共選詞凡有九十五家,二百三十四首。
楊蓉裳之序容若詞,謂為凄風暗雨,涼月三星,曼聲長吟,輒復魂銷心死。
茲篇所甄錄者,其凄艷處往往仿佛飲水,爰以《銷魂詞》題名。
后之讀者,其亦黯然有蓉裳之感歟!
” 著名報人。
經(jīng)包天笑之介與陳去?。ㄅ迦蹋?、葉楚傖(小鳳)、姚錫鈞(鹓雛),以及曼殊大師輩結識往還。
有代表作小說《人間地獄》60回都53萬言,頗受推崇。